奥斯陆相较于地处亚热带的台北实在是冷的过分,吴青峰搓了搓冻红的双手,说老实话,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北欧国度。
如他所言,对音乐的极致热爱自然是极大一方面,但还有一小小部分,是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私心——在分开前,和她去北欧看极光的约定。
那个约定其实非常随意,只不过是平常的一次睡前故事时间,吴青峰读着书中描写的神秘光带,约定的话语就不自觉溜出,本不期待能从这个无厘头的约定中得到回应,却在不大不小一声“好”中暗暗埋下了心愿。
他还记得那时侯,透过厚重书页和冰冷屏幕,尽管相隔千里,她恬静的睡颜和身上洁白睡衣也实实在在地勾住了他的心神。
当时至臻美好,现在想来也不遗憾了。
吴青峰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声,二月的挪威与上次来没什么两样,他觉得自己许是疯了,为了个不着边际的诺言,竟真在不到一个月内不管不顾地来了两趟这个冰雪王国。
他没想到,能在民宿门口,遇到李宇春。
她天生体寒,怕冷得很,拿厚重的羽绒服和毛衣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,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,吴青峰却一眼认出了她。
没有电影中老情人见面时的尴尬,吴青峰甚至像是之前恋爱时私会时一样自然地接过了笨重的行李箱,借着民宿老板介绍房间的空档,在她耳边轻轻浅浅留下一句话:“来我这喝一杯吧。”
是直截了当的陈述句,看似疑问的姿态,实则却没有拒绝的余地,分手后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客套的近况问候,不是仿佛戳破心思般对于她来挪威用意的询问,而是用一种两人都心知肚明,最舒适自然的方式开口——来和我喝一杯。
李宇春自然是敲开了吴青峰的房门,他的房间与她的大致没什么区别,最大的不同是房间中有一个嵌在墙中的壁炉,炉中的火焰散发着光热,他没有开灯,整个房间便被笼罩在暖黄的光芒中,一向浓烈的红酒也被渲染得格外温柔,她的神色与先前聚会时没什么两样,自然地碰杯,红酒的醇厚充盈着口腔,两人围着壁炉坐着,却没人先开口打破沉默。
从她踏进房门甚至是在酒店见到她的那一刻起,他就一直默默关注着她,天生敏感的性子让他练就了一身敏锐的观察力,他注意到她清亮眸子中,在看到他时的一刹那欣喜,和蒙在眼底始终挥散不去的一片雾。
他尝试着开口,不尴不尬的前任关系,却对坐在温暖壁炉前闷喝红酒,饶是他那样能写出无数动人词句的大脑也反应不出一句得体的话,憋了半天却只说了句:“你好像瘦了。”
李宇春听了后没有过多的反应,只是慢慢抬头打量了下自己,接着直勾勾盯向他眼睛,是藏在眼底的委屈不舍,是疑问质询,是她不善表达的复杂情绪,她咽下一口红酒,眼睛仍盯着他,借着壁炉的火光,她从吴青峰的瞳孔中几乎能看见那个小小的自己,她开口问道:“为什么又来这里?”
吴青峰的手抖了抖,目光转向李宇春手里的酒杯,用着闲聊的语气反问道:“那你能回答我在这遇见你的原因吗?”
气氛忽地就微妙起来,房间重新陷入沉默,吴青峰透过酒杯上下打量着李宇春,房里暖和,她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,贴身的高领黑色毛衣勾勒出姣好身材,她的确是瘦了,面部轮廓在明暗光线中格外清晰,他起身加酒,上半身探过圆桌,伸手去拿酒瓶的一刻,他目光扫过她脸上那颗痣,想到黑暗中她拼命忍住嘤咛时的绯红脸颊上,一抹红晕中的一颗黑痣,他拿酒的手顿了顿,目光投向她,眼神中多了分自己也没察觉的欲望,下一秒,手腕被滚烫的另一只手紧握,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,吴青峰不可思议地抬眼,女孩微微颤动的睫毛映入眼帘,李宇春觉得自己疯了,两唇相撞时大脑混沌一片,心底情绪的阀门却骤然失控,两片尽管粗暴相撞却紧闭的唇,一滴眼角滑落的泪,几乎是同老式电影中那样,在硝烟战火,或悬崖峭壁边缘,不管不顾的爱意表达。
吴青峰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,分手后的不舍与委屈,重逢时的讶异,心知肚明的情欲,他一把搂过她的细腰,把她带到自己怀里,细密的吻落在脸颊的痣上,一路向下,探到红唇后极具侵略性地向里探入,缠绵的吻中混杂着爱欲与怨愤,李宇春急喘着气,口中不自觉嘤咛出声,吴青峰引导着她抬手,粗暴地拽下高领毛衣和内搭,李宇春双手勾住他的脖颈,舔砥着那颗痣,粗重的呼吸声中,他望向她的眼睛,清冷的眸子中沾染了世俗情欲,勇敢却又不愿直面的姿态令他无奈而沉迷。
细密的吻顺着侧颈蜿蜒而下,重重啃咬着光洁的锁骨,像是找回补偿般印下一个个殷红的印记,他把她压在沙发上,手粗鲁而急切地探进腿间,轻重不定地压按着娇嫩花蕊,细碎的呻吟混着壁炉中木柴燃烧时的的噼啪声,惹得吴青峰情激,他麻利地脱去她身上的一切阻挡,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双腿,舌尖舔砥着娇弱的花心,细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探进紧致的甬道,李宇春难受地扭了扭腰,双腿盘在他肩上,昏黄的环境,淫靡的姿势,特殊的关系,无一不撩拨着她心底的那根弦,身下的快感又不断传来,李宇春眼前迷蒙一片,一双杏眼前蒙了层潋滟的水雾,口中不受控地溢出娇媚的呻吟,感受到内壁的不断收缩,知道她快要高潮,吴青峰使坏般抽出手指,有意无意地将泛着水光的指尖在她眼前晃了晃,快感不上不下地吊着,她抬眼看向吴青峰,眼波流转间带着不加掩饰的委屈。
吴青峰哑然失笑,搂过她的腰肢,凑近她耳边舔弄着小巧的耳垂,低喃出声:“所以为什么要来这里?”
话音刚落,甚至没有任何反应时间,他直直地撞进她的身体,湿热的甬道紧紧绞着他的那根,他爽得几乎头皮发麻,后入的方式进入得更深,吴青峰没轻没重的突然进入,猛烈的痛感和灭顶的快感同时涌向身下,耳边的话还没来得及回答,她便在如浪潮般极致快感中败下阵来。
吴青峰重重抽插着,粗重喘息声中,他附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问题:“为什么来这,春,回答我。”
“我好想你。”
断断续续的回答中夹杂着难耐的喘息,颤抖着的声音却径直撞在吴青峰心底,就连心口都跟着颤了颤,他搂得她更紧,嘴唇顺着光洁脊背一路吮吸,绕到修长后颈落下一个个缠绵的吻,他贴着她耳垂,指尖轻抚过她脸上的痣,满心满脑的欢愉与不加掩饰的欲望被他揉进声音里,他低了声唤她:“春。”
“春,我爱你。”
极致的快感与他的告白一同袭来,猛的想起自己和他还是不明不白的前任关系,李宇春没来由地感到委屈,压在喉咙里的喘息不觉带上了哭腔,绵长婉转,娇媚动人,吴青峰忍不住在背后将她环拥得更紧,几乎是抱在怀里的姿势,他紧贴着她耳边喟叹,指尖划过细腻的乳尖缓缓打圈,她被撞得腰肢酸软几乎要掉下沙发,吴青峰便把她一把拉回扶住细腰一下下入得更深更重。
“所以…现在,可以和好了吗?”
低哑的声音混杂着吐出的热气打在她耳边,她脸早红成了一片,微微转过头,看见他伏在自己身上,眼中浓烈的深情与欲望骗不了人,她心头一动,微微点了点头应了声“嗯。”
吴青峰的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,他将人直接抱起,白皙的长腿盘在他腰间,他找准了她的敏感点用力顶弄,手指捻揉着花心增加刺激,她本就敏感的要命,穴肉紧咬着他的那根,她不住颤栗着,整个人陷在情欲中难以自拔,口中再也无法抑制地一声媚过一声地喘,艳红荼靡的小穴泌出的汁水点点滴滴地往外泄,顺着光洁大腿黏黏糊糊向下流,她喘息着呻吟,嗓子哑的不像话。
“不要了…哈啊…好难受…太深了”
吴青峰听了她撒娇般嘤咛声,只一下比一下撞的更快,内里的湿软收缩着不断夹着他,他双手握住她胸前浑圆,指尖轻轻擦过挺立的乳尖,揉捏出一道道红痕,感受到小穴不规律的收缩和她骤然拔高的呻吟,知道她又到了一次,他缓缓拔出仍坚挺着埋在她体内的那根,将瘫软在沙发上的她慢慢扶起,用手指把她汗湿的碎发拨到耳后,湿热缠绵的吻落在她微红的眼角,似是安抚般轻柔地抚着她微微颤动的双肩,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:“春呐,我真的很想你。”
是久别重逢后的失而复得,是在几近黑暗环境中骤然亮起的双眸,是唇角擦过黑痣时脸颊泛起的一抹红,人被翻过来抱着重新插入,她又回到了最初的跪趴姿势,这次吴青峰放缓了节奏,只蹭着她最敏感的软肉轻轻顶弄,粗喘与嘤咛声交织着,她抬头迎向吴青峰灼热目光,撒着娇柔了声道了句:“抱。”
吴青峰心底一软,娇软的声线,汗湿的碎发,殷红的花蕊,全身血液沸腾着涌向下身,他扶住她腰肢,大开大合地冲撞,身体碰撞发出的水声与撞击声格外清晰,毫无章法的频率,一下下只往深处撞,李宇春不住颤栗着,低吟中夹杂了啜泣,滑腻的汁液止不住向外流淌,快感不断叠加着,李宇春意识几乎迷离,恍惚间,温暖的指尖攀上她的指节,她依在他怀里与他十指紧扣,口中无法控制地溢出甜腻娇吟:“嗯…哈…又要到了…唔”
吴青峰甚至想死在她身上,湿热的内里不断收缩着,她无意识的呻吟勾得吴青峰情不自禁越撞越快,柱头霸道地顶弄着娇弱花心,用力向内挺送了数十下后,灼热体液滋润了不住痉挛着的花穴。
经历数次高潮后的李宇春完全脱了力,她无力伏趴在沙发扶手上,吴青峰缠绵的吻落在唇角,她轻轻抬手环拥住他,他们在大雪纷飞的世界中,紧紧拥抱着,易碎却坚定的感情,契合且不愿放手的彼此。
李宇春在陷入梦境前,听见的最后一句话,是吴青峰对她说:“来挪威两次,我没看到极光,却找到了你,但你知道吗,你才是我要寻找极光的原因。”
李宇春当然知道,那晚她的梦里,是被蓝绿色光带点缀着的天空,是在绚丽天光下,落在她心头却丝毫不寒,洁白明朗的一场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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